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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闲庭信步的悠闲很快就被悄然而升的内急打破了
好在走不多远就看到了一处卫生间,走到近前却被上书“暂停使用”的一块牌子挡住了去路
我大惑不解,什么原因使得这大白天人流高峰时刻卫生间却“暂停使用”?快走到北头时终于看见了正常启用的卫生间,我连忙拐了进去
卫生间里面出奇的敞亮并且没有异味
里间是一排排带门独立的蹲位,采用的脚踏式冲水
外间则是洗漱间,若干水龙头一字排开,两排水龙头中间由两面从南到北的大镜面背对背分隔着,水龙头下的洗手池没有什么明显的污迹,看上去很干净
美中不足的是地面上黑色的泥垢看着有些令人反胃
相对于曾经臭臭的老式厕所来说,这总归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大概这也是铁路部门近几年努力的结果吧,毕竟机票票价的大幅度打折和越来越便利的高速公路交通使得人们出行有了多种选择,铁路运输要想保住客流量必须在服务等环节下工夫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在醉意朦胧里迈着似是而非的步子,在深夜的微光里我找不到自己的家门,只看到自己的影子贴在墙壁上,便推开一个叫做家的建筑物,我不敢走进自己的书房,我害怕碰到朋友们的目光
我的神经不知被什么东西迷醉了,使我的梦里没有了色彩,我被无数道强光灼疼,似一道道闪电在交织,在碰撞,还发出一种强烈的声音,使我的生命在崩溃的边缘不停摇摆,一无所有的天空下,我看到自己赤裸着身体,在深夜里奔跑,在深夜里呼嚎
就在这时爱人把我从梦中叫醒
其次,灾难中的幽默应当以化悲痛为力量为追求
作家汪曾祺写过一篇散文《跑警报》,文章用幽默的笔触回顾了抗日战争时期西南联大师生躲避日军轰炸的情景
风声鹤唳的战争年代,西南联大保留中国高等教育火种的筚路蓝缕,竟然成了汪曾祺戏谑的材料?显然不是,文章结尾笔锋一转,似有千钧之力:(中华民族的)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
汪曾祺在40多年之后回顾这段经历,显然是以乐观主义的精神,表达了中国人民艰苦抗战的决心与意志
/>深处的清凉 我一直怀疑,在十岁之前,我有着轻微的恐高症
我的家乡江汉平原,在我童年弹丸之地的生活范围里,并没有高山险峰
而这恐高症来自于我对于一口井的俯视
那口井在伙伴家的院子里,敞着口,似乎在饥饿中要张口吞噬食物
这一发现只是偶然
水井被围在院墙内,井沿一周用砖石砌成圆形,青苔长满
我们好奇,要上前去看
伙伴阻止说,不行不行,水井平时都是用破铁锅盖着的,今天可能是忘记盖住
爸妈平时不准我靠近
对于小孩,好奇会战胜一切潜在的危险
我们跑过去,生出些许恐惧,两脚交叉着慢慢向前挪,弓着身子,伸出头探望
一种心跳突然而至,自己被置身于高处,向下渐暗,一汪清水,水位极低,似乎拉扯着整个身体,害怕掉进深渊
胆量随着年龄渐渐增大,对井更深的亲近来自于日常生活
有一次到山中作客,随主人到井边挑水
伏在一边,看主人把系好的水桶丢进水井,手臂做几个极有力度的动作,便装满一桶水,弯腰弓步,一把一把往上提
似乎是一件有趣味的事情,于是自告奋勇,向井内丢下水桶,探着头,使劲摇晃手中的绳索,却总是不能装进水,好不容易提起来,却只是半桶水的分量
于是疑虑、自嘲
这水井打水却也是有讲究的,一要方法,二要力气
晚上洗澡,提水上来,直接往身上浇
主人提醒,如果不是经常用井水洗澡,身体可能抵抗不住,要注意预防感冒
我并不担心,因为井水的清亮、凉爽,隔着皮肤,沁入肌体
清凉甘甜,来自大地深层的血液,涌出来,剔除污浊
儿时,我们最大的兴趣就是三五成群,围着村子四处转悠
到菜园扯胡萝卜,树上掏鸟蛋,池塘挖螃蟹
要是口渴,就伏在池塘岸边,用双手掬水喝
大人不允许,说水里有虫,用眼睛是看不到的
我们便一起到同姓的杨涛家
杨涛家新挖了一口井
在我们这一排人家是仅有的
他父亲在镇上油厂工作,平时穿着与众不同
他们挖水井的时候,我们围在旁边观看,双眼都勾得直直的,只等冒出水来,把手脚全浸透一次
大人们议论着,听说还有危险,我们听着提心吊胆
井挖得差不多深了,看一个满脸胡子的人,身上系了一根绳子,手拿铁锹,借助井壁,向外蹬着双腿慢慢向下进入
然后一担一担的泥土被提上来
上面人急着喊,出水了没有呀?都挖这么深了?下面也敞开喉咙回答,快了快了
因为杨涛的爸爸担心他俩儿子的安全,便给这口井做了一个水泥的井沿
因为杨涛的父亲,他家在村子里享有几个第一
第一个买电视,第一个买录音机,第一个买麻将
他父亲平时都在镇上,他家顺理成章地成了我们的乐园
但那口井,我还是不敢大胆站在井沿上看的
不久,我们在他们家平房楼顶上玩捉迷藏,我后退着跑,一不小心从楼顶上摔下来,我稀里糊涂的,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接着就从地上爬起来,过后一看,只是右肘破了点皮
于是我再到楼顶上向下观望,竟丝毫没有惧怕之感
这似乎更加让我们肆无忌惮,一次周六的傍晚,我们一起在水井边玩水时,杨涛父亲突然回家,大发脾气之后,封了原来的井,(后来才知道其实是心疼杨涛的妈妈,一个人在家用水桶打水不方便)又钻了一口机井,不用水桶上提,只要摇一摇,清亮的井水便哗啦啦流出来
进学校听地理老师讲地下河,才知道数十米的土地深处竟流淌着生活之源
季节转换,时间飞逝,过去的污浊和腐化变得纯静清亮
总感觉这大地竟也是时间的过虑器,容纳了天地万物,清洗黑色的容颜
这深处的奥妙,竟然变得十分神奇
村庄被田地环绕,池塘最不可少,而且每口池塘都是流通相接
人畜饮水,种田喷药,都是必须的
因而除了特殊原因,农户是很少挖井的
一年大旱,池塘水源枯竭,棉田干裂,村里不能不动用专门防旱的机井
机井就在我家门前棉田的中间
村里调来发动机,日夜不停的抽水三天三夜,在发动机的带动下,喷涌而出的井水,流入每一条沟壑,解了全村的燃眉之急
去年年底,家中院子里也钻了一口机井
轻轻一摇,井水流出,滑过手心,竟有一丝暖意
母亲说井水冬暖夏凉嘛
母亲说现在村里多数人家都用上机井了
原来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生活的质量要求也提高了
而且近几年棉田施肥喷药越来越多,池塘的水污染严重
另外有几家农户因为临池塘办起养猪厂,形成种菜、养猪、喂鱼一体
于是各家各户都钻了机井
听说做豆腐是不能用井水的,而同姓家门红叔也打破传统,先把机井的水用电机抽上来,放进水泥做的蓄水池中,经过几天自然的阳光风雨后,做出的豆腐仍然鲜嫩
和手拧的自来水相比,井水可能少了过滤消毒的程序,但井水经过土层的洗涮,在深埋的土地深处,相信更多的是一种地气的孕育和静化
像修炼的智者,喷薄而出的总是一股沁人心脾的冷静和快乐
机井在我们乡村应运而生,没有童年的胆怯和疑虑,无所谓井沿的青苔和水草,隐藏了视觉感受到的碧波,但这生活的甘霖,于我们而隐秘,却有更多的清新
作者一路走来留下了脚印更留下了描绘山水之美的文字,文字里的美丽风光也触动了我
洱海的“轻云微风,空水悠悠,远山近峰,蓝天淡淡”台州神仙居木筏上的杨梅与山歌“她是青青原上草,她是陌上踏歌行,她是罗敷采桑曲,她是仙女思乡情
”那魔镜般的太平湖前突然闪出的警语:不管你做了什么,上帝的眼睛总是盯着你
作者的每一个心思都暴露在了你的面前,每一次被美丽的震撼也震撼了读者的心灵
灵动的美丽当然更离不开人的美丽
我略统计了一下,在书中描写女子腰身的句子就有几个版本,好细腰,小蛮腰,削肩蜂腰等等
看来古今中外,对美的追求都是自感官引申开来的,这一点大凡文人概莫能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