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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塘边,杨云钧一大家子人全聚拢过来
他的老父老母、几个兄弟、他媳妇、大弟媳妇、他儿子,大概有十多个人
杨云钧的母亲是一个头上缠着大包帕的老妇人,脸庞上已是沟壑纵横,嘴里叼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她向火塘里啐了一口唾沫后对我无奈地说:“老师,和尚箐没个学校那是不得的!”我点点头说:“大妈,您说得对,得要考虑建个学校,老在你们家上课不得喽!”她便向我叨唠起来,说娃娃们是怎样地乱,吵得她头痛,家里的房子都让娃娃们弄坏了
最后她绕来绕去绕到了正题上,提出要付给她家这么多年来的房租费
我想了想,付房租费也是应该的,问题是学校里没有钱,还是“历史遗留问题”,这事得要向镇上的教办室反映才行,我便把想法跟她说了
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杨云钧也笑着说:“杨校长,整个镇就我这里是‘以家为校’,房租的事还得要请你费心向上面反映一下
”我答应了
我说了店名,却又拗着不要接
“我就洗好了
你先回家吧,我洗完就回”
瞥见完备完全的许兰沁,乔晔冲动上前抱住她,在车上听到播送说尔等剧场着火了,吓死我了,没事就好
/>琴心是一碗水很偶然地发现,温州习琴的朋友大都没有琴桌
实在是有些可爱的
问询开去,理由无外乎本地大抵没琴桌出售、外地运来又不方便、平素习琴时也可在别的地方架着凑合
至于这“别的地方”则更是名目繁多了
有延袭古人搁大腿上的,有搁姐姐化妆台上的,还有的,则电脑桌上、长凳上等等,不一而足
无一例外的,自习琴以来,我也曾换过很多次“琴桌”,没有定理却有规律,即打一换一个地方
初买琴时,还在城西住
正碰上一室友弃一张自制木板小桌不用,故象得了个宝贝似的,一路从老寝室抱回千米开外的住处
精心地用包装纸把这薄而小的木板小桌装饰好,浅紫含香
然后把落霞式的琴轻轻往上头一搁,着实就有了模样
每天每天,我都把细腻的瓷砖地板擦得仔细,盘腿坐着练进复退复
腿麻了,就光着脚丫在房里晃晃,看风把琴轸坠子吹得荡漾
之后,琴又与我们辗转到了城北
在那个七古登的房间,堆起两个行李箱,包上块星星点点的旧床帘,我的琴桌又成形了
搬来房东给的一张小圆木凳,高度刚刚好——这让我得意了很是久的
室友中有一学音乐的,其中一个行李箱就是她的
这倒也不打紧,只是把她习琴的兴趣给提了起来,整日嚷着要跟我学指法
我还不是没几把刷子,哪敢教人家,每每只得推辞,害得这琴桌常常面临解体的危险
想来亦是莞尔一笑的
再有一次,琴社把琴台挪到了西湖边的杭州花圃
社友们与老年大学的琴友们一道,在杨公堤的花花草草边就坐
琴,自然的,搁在了腿上
着一袭轻纱,把水袖轻轻甩开来,秋日的杨公堤,游人如织
不无欢喜琴社的环境的
几张精致的琴桌一并排开,静静地盛着各式的琴,有名字的,没名字的
琴桌的成色都很温润
有些张,还能有个小抽屉可以启开来
有些张,则置了铜制的香炉,偶尔,燃着檀香
每每习琴,只消把琴凳移开来,坐下,调整好琴与琴桌的位置,与五徽面对着,然后提起手肘,并逐渐气定神闲了起来
上月底,借着旅行之名,去厦门拜访了位教琴已久的居士
环岛路的曾厝安,师傅的琴堂岁月静好地立在海边上
楼上楼下,都是他亲手斫的琴,也有琴桌一并排开
有位出家人给我们递上刚泡的茶,兰花香的铁观音
有习琴人轻轻悄悄地在素琴前讨论着这段该用什么样的指法,精致的琴桌在鹭城的海风里现世安稳
我想,琴心是一碗水,没有琴桌的日子,习琴的人儿依旧能盛起心香一瓣
2005
还记得吗,愚人节晚上的约会
作为一个男孩子,我是不是太过矜持了?沿着狮河柳岸走了那么久,我都没有把“我喜欢你”说给你听
仅有的亲昵,也不过拽拽你的衣袖说,往边儿靠靠,好多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