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隔雾

编辑|隔雾

20年前，82 岁的杨振宁穿着深色大衣，微微佝偻着背，却把 40 岁的翁帆护在臂弯里，两人对着镜头笑得像孩子。

如今杨振宁已经逝世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翁帆一直受着各方揣测的声音而保持沉默。

如今随着杨振宁追思会的举行，才戳穿了翁帆沉默的两个真相，原来杨振宁当年真的没有说错……

1995 年夏末的邂逅，埋下 21 年缘分的种子

1995 年，汕头大学举行老人国际物理学家大会，那一年翁帆只有19岁，正踮着脚往嘉宾名单上找名字。

也是在这时候，杨振宁带着自己的妻子杜致礼来参加会议，彼时翁帆恰好是英语系大一的志愿者。

恰好遇到杨振宁询问会场所在地，就在这机缘巧合之下，翁帆带着杨振宁和他的妻子找到了会场，并且在茶歇时和杜致礼聊起了古典文学，当时这三人可能都没有想到，这场短暂的邂逅，会在9 年后再次续上。

2003 年，杜致礼去世，杨振宁的世界好像失去的光，而翁帆当时也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在广州一家公司做翻译。

也是在这段时间，她偶然看到了杨振宁的访谈，不由就想起来了9 年前的那场相遇，鬼使神差下，她就给杨振宁写了一封信，并寄到了杨振宁在美国的家。

在这封信中，翁帆也没有用多华丽的辞藻来说什么，只是简单了提了句汕头的夏天，以及杨振宁曾说的物理是宇宙的诗和她资深的理解。

本以为会石沉大海，没想到杨振宁会在半个月后给她回信，在回信中国，杨振宁画了一幅两个小人坐在星空下，旁边写着物理是宇宙的诗，而陪伴是人间的诗的简笔画。

到了2004 年春节，从美国回到北京的杨振宁特意约翁帆在清华园见面，那天北京下着雪，翁帆穿着红色羽绒服，而杨振宁觉得这个女孩就像一团火，闯进他灰白的世界。

之后杨振宁带着翁帆去看自己的办公室，并指着墙上的公式向翁帆表白，就这样，两个相差54 岁的人谈起了恋爱。

但这段有着巨大年龄鸿沟的爱情观，在公布之后，就遭到了外界巨大的质疑声，面对这样的情况，两人直接用登记结婚的行动回应。

相象牙塔里的精神共鸣，超越年龄的灵魂伴侣

结婚之后，翁帆成了杨振宁的 “专属秘书“，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她总是陪伴在杨振宁的身边，形影不离。

2005 年冬天，北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因为翁帆是南方人，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雪，便拉着杨振宁跑到清华园的草坪上游玩。

那时的杨振宁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也不比年轻人，只能站在一旁，用相机拍下翁帆在雪地的背影，并且还特意将这张照片洗出来挂在卧室墙上，旁边写着：我的南方姑娘，第一次看见雪。

这张照片，翁帆在追思会上反复摩挲，并哽咽着回忆着杨振宁时的一点一滴，尤其是两人在西南联大纪念碑的故事。

西南联大可以说是杨振宁科学启蒙的起点，也是他最怀念的岁月，翁帆虽然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却也能从杨老的讲述里想象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

之后翁帆将这些故事写进日记，后来整理成《杨振宁的西南联大往事》，扉页上还写着：他的过去，我没能参与；但他的故事，我想永远记得。

与此同时，杨振宁也在一点点的“塑造” 翁帆的世界，他会在音乐会上，告诉她 “巴赫的赋格像物理公式一样严谨”，也会在《红楼梦》中，告诉她林黛玉的敏感和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很像，甚至在翁帆学开车的时候，还会半开玩笑的称扯上粒子对撞机。

正因如此，翁帆才会在一次采访中表示和杨振宁在一起后，她感觉自己像住进了象牙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翁帆所说的并不是生活有多奢华，而是精神世界的丰盈，也真因为如此，两人的这种共鸣才会超越了年龄、身份、外界的眼光，成了彼此生命里的光。

103 岁的告别，留下 21 年的思念与沉默

10 月 18 日，杨振宁在清华园的家中安详离世，翁帆在讣告里只写了一句话：有他多年的陪伴，我何其有幸。”除此之外，翁帆平静的像没这回事。

可正是这份平静，让她在之后的两个月里不断遭人质疑，有人说她 “早盼着这一天”，有人猜她 “会拿着遗产再婚”，甚至有人翻出她年轻时的照片，说 现在的沉默是心虚。

对于这些，翁帆始终没有回应，只是每天早上依然热一杯 50 度的牛奶，放在杨振宁常坐的沙发旁；晚上还是会去清华园散步，走到西南联大纪念碑前，站一会儿再回家。

直到追思会这天，她站在台上，才让所有人明白：沉默不是冷漠，是深爱到无法言说。

翁帆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两人在一起这21 年的点点滴滴，同时也记录了杨振宁走之前交待翁帆的话。

在追思会上念了杨振宁生前最喜欢的一首诗：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那一刻，全场起立鼓掌，掌声里有理解，有心疼，更有对这段爱情的敬意 —— 原来真正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 21 年里的每一个平凡瞬间，是沉默里藏着的千言万语。

结语

21 年的陪伴，早已让翁帆和杨振宁成为彼此的一部分 —— 他的智慧滋养了她的灵魂，她的陪伴温暖了他的晚年。

这段曾被质疑的爱情，最终用时间证明了答案：年龄从来不是爱情的鸿沟，灵魂的共鸣才是永恒的桥梁。

信源：

清华大学官方报道《杨振宁先生追思会在京举行》（2025 年 12 月 12 日）

翁帆《他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2025 年 10 月 19 日《光明日报》）

《杨振宁传》（上海辞书出版社，2020 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