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一想起自已的表现,张明的脸就有些发烧、心也跳的很快。怎么糊里糊涂问出了那样的话,王部长会不会由此认为他的大脑有问题。
张明把自已和王部长交谈的情况告诉了表哥,说王部长态度不太热情,并说自已撞下了大祸。
表哥忙问他撞了什么大祸,张明便把自已问王部长贵姓的话告诉了他。
表哥一听哈哈大笑,笑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把你吓糊涂了。下次见面我给他说说,让他以后在你面前态度好一点,要不然会把你吓出神经病。人家是县委组织部部长,手中捏着很多的乌纱帽,只有他同意,别人才有可能走上封神榜。这样的角色平常肯定有一股威严,他不可能和一个无名之辈说什么话!你以为他是我,对你很热情。别人要是通过其它关系求我办事,我也会很冷淡。阎西山平常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见袁世凯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候门深似海,也很正常,领导就应该和下属保持距离。”
接着他又在电话里骂他是笨蛋:“你呀,真气人。其他人都是想方设法离开你们那个破单位,你倒好留恋搞专业。你们单位的人全都和畜生打交道,有什么好留恋的。我看你是猪脑子吃多了!原来我还想着要是有机会,让你去组织部或两办工作!可你却说想搞专业。那就去搞专业吧,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其他的话。”
接着表哥又问他要是在畜牧局就地提拨,能当个什么官。张明回答畜牧局下面有好几个站,每个站的站长及副站长都是副科级待遇。
表哥听了张明的话,考虑了一会:“过几天我再给王部长说一下,就说最好是当副局长,实在不行就去当站长。不过象你这样刚提拨的估计不会让你当副局长,只能当站长。”
表哥告诉张明让他找个机会到王部长记家去一趟。张明又问拿些什么礼物。表哥让他拿些烟酒,两条高档烟两瓶高档酒就可以了。
王部长的家在阳江,一般情况下周末回家,平常都在县上住着。张明通过吴有清搞清了王部长家的具体位置,并打听清楚这个星期天他没有其它的事。星期六早晨张明早早起床,坐上了通过往省城的火车。站在王部长家楼下,张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已在他楼下想上来看一下,问是否方便。王部长在电话里啊了一下,然后说你上来吧。
王部长很热情,倒了一杯茶并拿出烟让他抽。张明有些拘束,屁股坐在沙发边上,两手放在腿上,看着王部长,吞吞吐吐的说希望能够提拨自已当畜牧局的副局长。
王部长点了点头:“你要认真工作、提高在本单位的影响力,和同事搞好关系、不要让人告状。最近县委可能要动一批人,你的意思是想当副局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又磕磕绊绊说了几句后张明站起身,王部长指着地下的烟酒对张明说:“来就来了,拿什么东西。下不为例,下次要是再拿东西就别进我家的门。”
张明搓了搓手:“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一点烟酒,我表哥让我看一下您。”
从王部长家出来,张明松了一口气,东西终于送出去了。
前面有个理发馆,发车时间还早、又没有其它的事可干,理理发吧。理发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中年人,老板取出一束长头发交给他,掂了掂:“才这么一点点,不够一两,2000元。”
“这么少呀,上次3000元,怎么这次少了?”
“上次二两多,这次才一两。”
“好吧。”
中年人付给了老板厚厚的一沓钱,原来是个专门收购长头发的小贩。小贩临走时一再吩咐理发的老板,要是有长头发千万给他留着,不管有多少他都高价回收。出门的时候塞给张明一张名片,名片正面写着回收价格,不同的长度回收的价格不一样,背面写着联系电话。张明顺手将名片装进自已的兜里。
理完发出来,张明在街头随意乱逛。看见前面有人拿着一束长头发正在和另外一个人交谈。张明经过的时候,听见两个人正在谈论价格:“最便宜也要1000元,少于这个价格,我不卖。”
这束长头发大约二两左左右,收购价格在3000元以上。要是自已买下,再出售给刚才那位小贩,最少能赚1000多元元。张明用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算好了这笔账。
由于买方只有500元,生意没有成交。张明取出名片,把电话打了过去。收头发的小贩很热情,问他在哪儿自已马上过来,张明让小贩在理发馆门口等他。
拿着长头发的人准备离开,张明拉住了他:“这些头发多少钱?”
“1500。要不要,我这会急着用钱,要不然不会这么便宜。”
“我只有800元,800卖不卖?”
最后两个人以1000元的价格成交。
张明拿着长头女折了回去,在理发馆门口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小贩。又把电话打了过去,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这时候张明已经有所觉醒,也许自已碰到了骗子。走进理发馆询问详细情况。理发的老板说他也不太清楚,并说不认识刚才那个小贩。
凡是行骗的人,大多数都是利用人类的贪婪做局。大家只要保持一颗平常心,不奢望天上掉馅饼、不见利忘义,就永远不会吃亏上当。道理大家都懂,但事到临头都会失去理智。天上往下掉馅饼时、大多数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当前面有很多黄金闪光时、所有的人两眼都会露出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