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莉拉如果要盘点今年上半年最火的综艺节目，《恋爱兄妹》应该有一席之地。这部来自韩国的爱情剧自第一集以来就一直受欢迎。在豆瓣上，《恋爱兄妹》有25,000个评分。 6月14日，《恋爱兄妹》大结局当晚就登上了6个微博热搜。节目播出期间，还登上了微博热搜榜榜首。

《恋爱兄妹》开播三个月以来，国产爱情剧也迎来了一波开播热潮。爱优腾推出了自己的爱情剧N代和新的爱情剧IP。腾讯视频在《半熟恋人3》完成后发布《势均力敌的我们》，优酷回应《怦然心动20岁4》，爱奇艺推出《喜欢你我也是5》。看似线上密集上线，但与往年相比，今年爱情综艺赛道整体规模明显萎缩。算上目前正在选角但尚未上线的两部即将上映的剧，网络言情剧的数量几乎减半了。

招商引资普遍失败是一个更明显的信号。今年推出的所有言情剧中，没有一部节目有总冠名，近一半的节目为零投资。To B成为了联纵要突破的困境，也决定了联纵无论是在市场上还是在平台内的规模都受到限制。但四大视频平台依然坚持制作言情剧，制作团队依然执着于节目的玩法。因为To C才是真正掌握着连总命脉的手。

连总进军股市浪漫的高峰期将在2021-2022年。在此之前，连纵已经经历了五年的增量期。自2018年腾讯视频引进翻拍《心动的信号》以来，每年都会出现几部言情剧，引发广泛讨论。其中，不乏存活了5-6季的N代剧。还有很多短剧，一季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后续计划。判断一部言情剧是否受欢迎，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看它是否有名场面，是否有一对炙手可热的明星。 《心动的信号2》“绮文”CP的大尺度亮相，为该剧带来了相当大的人气，使得第二季成为整个《心动的信号》系列中最受欢迎的一季。《半熟恋人》 播出期间，人气选手罗拉和王能能的人气甚至比综艺节目中的很多艺人嘉宾还高。从播出到结束的两个月时间里，罗拉的微博粉丝增加了123万，王能能的粉丝也增加了90万，两人总共被搜索了73次。

作为观众，林开心从《心动的信号》第一季开始看国产言情剧。她自称是爱情杂食者，对所有热门IP都很熟悉。“今年好像很热，但我能感觉到整体的热度和讨论度都下降了。今年没有郊游的场景，很多节目比前几季晦涩多了。”林开心告诉娱乐资本，“爱情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2022年，全网上线言情剧13部，其中腾讯5部、优酷4部、芒果TV2部、爱奇艺、哔哩哔哩各1部。

Entertainment Capitalism 的人工智能地图当年，连总的投入也有所增加。 13个项目中，9个项目获得总赞助，9个项目吸引了2名及以上投资者。其中，投资项目《心动的信号5》的数量高达13个。即使没有夺冠的节目，平台评级也基本在A级及以上。《心动的信号》 此类热门将被划分为S级。

林开心每年关注《心动的信号》：“它的观众应该是所有言情剧中最多的，因为它是一个非脱产节目，所以除了年轻的学生之外，成熟的上班族也能接受”。 《心动的信号》 投资奖金持续到2023年。第六季节目吸引了总冠军和6家品牌赞助。即便如此，在市场环境偏冷的影响下，垂直细分赛道也无法避免冲击。《心动的信号7》 执行制片人哈哈告诉娱乐资本：“影响是存在的，好在我们在这个行业已经足够长的时间了，今年取得了比较好的成绩，得到了一些客户的支持。”事实上，从去年开始，联纵就已经进入股市阶段。莲宗在线人数明显减少。截至目前，今年上线的言情剧仅有7部，几乎是2022年的一半。这7部节目中，只有2部是新IP，其他都是N代综艺，还有6部新剧。 2022 年上映的爱情剧。招商引资更是一言难尽。如果说2022年市场的爱情情结是投资多与少的区别，那么今年则是有投资与否的区别。招商失败已成为连总的常态。 《心动的信号7》是为数不多的突破之一。哈哈告诉娱乐资本，虽然今年压力很大，但好在前六季打下的基础足够好，节目还是达到了基本目标，可以顺利录制。然而，如何保证节目的新颖性和独特性，成为另一个急需考虑的问题。只有能够实现人气转化的内容才能生存得更长久。目前，《心动的信号7》已在录制中，录制地点覆盖整个大湾区。与以往素人嘉宾齐聚同城不同，本季节目主打“轻装游异地”、“游走多个城市”。

节目总导演陈志雄解释了如何找到每一季的卖点：“根据当下社交、爱情等热门话题来拍摄城市和人群，有研究公司参与。之后主题定了，什么样的人群更受欢迎？”如果适合表现这个话题方向，就会有选角的趋势。”选角是一部言情剧最重要的前期工作。《心动的信号7》 前期选角过程历时半年，由专业选角团队通过线上线下多个渠道进行筛选。从1000多人的集体中，通过初选、背景录制、导演访谈等流程，选出最终参与录制的业余嘉宾。“现在观众对言情剧的需求是节奏快、人物样本更丰富、故事更真实，那么我们要基于此不断更新节目制作方向。”

在《心动的信号》等热门节目的背后，其他电视剧的生存处境更为严峻。腾讯的另一档王牌爱情秀《半熟恋人3》今年没有冠军，只有一个行业赞助。另外两档爱情节目《好友好有爱2》和《势均力敌的我们》的标题和赞助均为0。爱奇艺只有一档在线爱情节目，节目中也只有两家特别赞助商。据参与制作该剧的从业者介绍，品牌投入并不大。优酷的言情剧数量也从2022年的4部减少到1部。第二季的片头和赞助总数将达到《喜欢你我也是5》个。第四季也将处于零投入的状态。

综艺没落，品牌退出，综艺IP遭遇内部淘汰品牌商不愿意投入资金，这对于平台和综艺团队来说都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这意味着，在ToB市场，爱情这个品类不再具有说服力和吸引力。莲宗之所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并不是单一的原因。首先，在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下，品牌在赞助和营销方面的投入变得非常谨慎。“品牌会发现综艺的性价比和投资回报率都不如影视剧，很多原本投资综艺的品牌都转向了影视剧。”某领先综艺团队的商小九告诉娱乐资本。今年的《怦然心动20岁》招商模式沿用了以往的综艺招商制度，各种赞助冠名和收视率直接运用在剧集商业计划中。海报上的品牌名称分别是整体赞助、联合赞助、领衔特约、特别合作等不同的称谓。

随着综艺市场萎缩，资源向影视剧倾斜，爱情综艺很难独自生存。就像寒潮来临时，第一波倒塌的总是规模较小的企业。在整个综艺赛道中，爱情综艺并不是竞争最激烈的类别。 90%的节目只能评定为A级，只有少数顶级节目可以评定为S级。在一年推出一两部重磅节目的环境下，品牌更倾向于谨慎行事，押注像《庆余年2》这样“大热门”的大IP节目。节目播出后，根据播出的热度追加赞助已成为品牌较为青睐的方式。 “大家都没有钱，当然要最大程度规避风险。”小九说道。爱情剧往往情节进展缓慢。随着剧情的进展，CP线越来越明显，剧情也越来越吸引人。这样的内容框架很难取得先机，所以节目播出后，除非出现人气CP，否则很难吸引品牌的关注和投资。其次，综艺节目是一个非常依赖艺人效果的行业。品牌是否愿意投入资金，取决于节目有什么样的艺人阵容。艺人知名度高意味着节目关注度高、品牌曝光度高。一些品牌会选择与其代言人建立牢固的营销联系。艺术家将参加他们出现的任何节目。这也是一个办法。小九告诉娱乐资本：“现在已经出现了PPT艺人的概念，它只存在于投资PPT中，根本不会实际参与节目，就是让品牌在前期投入资金。”

连纵自然缺乏艺术家的优势。虽然有观察室，但参与艺人普遍粉丝基数较小，粉丝效果和销售能力较差，对品牌的吸引力较低。这足以让品牌降低对此计划的价格评估。谈及《爱情综艺》的投资模式，肖九辉感慨：“与其他综艺相比，《爱情综艺》的玩法更多。首先，《爱情综艺》有两个环境：录制现场和观摩室，所以其次，爱情综艺有两个环境：录制现场和观察室，规则也与产品很好地结合在一起，而且业余爱好者非常配合，这比很多节目有趣得多。简单记录一下。”但从品牌角度来看，素人主导的品牌植入和曝光往往无法转化为实际价值，带货能力也较弱。品牌尝试后觉得效果不好，就停止使用了。第三，在野蛮生长之后，平台开始内部淘汰言情IP。这是过去几年各个平台不断摸索的结果。“那两年我们拍的很多言情剧都在赔钱。”小九告诉娱乐资本。 “每个人都在不断地创造新事物，只是为了抢占市场。”她曾负责某A级言情综艺项目的招商工作。这个项目比其他综艺项目难度更大。最终，她只招到了三个赞助席位不多的客户，其中两个报价在200万到500万元之间，另一个则针对平台自有子公司的客户，价格有所降低。总投资不足1000万，无法覆盖A-level项目的费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播出后品牌的后续投入。这将引发连锁效应。当投资不足以覆盖成本时，制作团队会选择降低制作预算，节目的质量也会相应降低。播出后效果达不到预期，品牌也不会赞助。小九参与的项目就是如此，节目一季下来，热度和讨论度平平。没有新的资本进来，节目组赔钱，平台不再支持下一季，节目IP从市场上消失。

联纵的生命力在于To CTo B的传统投资模式已经陷入低谷，并没有阻挡四大平台在这个赛道的布局。现有市场的幸存者依然举步维艰，平台仍在尝试制作新的言情题材，这说明言情类型既有需求，又有独特的生命力。一方面，联纵的制作成本较低，一旦发布，将成为一个性价比非常高的项目。哈哈告诉娱乐资本，《爱情综艺》的大部分成本主要在三个方面：场景搭建、录制现场的实时CC监控以及制作团队的人力成本。作为一档S级综艺，《歌手2024》的录制成本并不低。 “从硬件、人员以及很多细节上，所有的成本都是为了让嘉宾有更加真实、自然的表演而奠定的。这也是制作成本和影片质量高于其他同类型节目的原因。”更高的制作成本也意味着更自然的植入场景和更高质量的制作。 IP价值提升，后续品牌投入优势加大。综艺节目项目要面临投资量与成本的博弈。项目的评级越高，成本就越高，也就越难脱离投资模式。这也是为什么S、S级头部项目往往比A、B级腰部项目更难启动的原因。

与其他真人秀或舞台综艺相比，绝大多数爱情综艺仍然是平台上低调的项目。“腰”和“业余”两个特点让连总在艺人身上省钱。热爱综艺的工作室艺人大多空间较小，这样可以在预算上省下不少钱。参加爱情综艺的素人是由选角团队通过各种渠道邀请的，或者是自己报名参加筛选的。他们一般不收取通知费，因此人员成本极低。在这个前提下，控制成本预算是相对容易的。一个A级节目的赞助竞价总额不到3000万，可见节目的成本不会超出这个竞价多少。因此，一旦企业招进来，支付成本就相对容易。即使招商不理想，平台的损失也不会那么大。另一方面，现在能留下来的N代玩家，都是走过市场、通过了To C转型的玩家。言情小说不缺读者，更不缺讨论的人。 2023年，据云鹤数据统计，有效播放量前20名的网络电视剧中，《心动的信号》 《心动的信号》 《心动的信号6》占据3席。从《半熟恋人3》来看，播出效果其实还不错。从《喜欢你我也是4》来看，播出效果其实还不错。云鹤数据显示，2023年Q3在线综艺有效播放量排名第一，有效播放量3.3亿，市场份额为6.4%。

“拍CP的人才是主要观众。”林开心告诉娱乐资本。她在《心动的信号6》抓到了自己的本命CP“卓晴”。这对情侣也是本季节目中最受欢迎的情侣。节目播出期间，杨如晴和侯卓成也多次登上热搜。截至目前，“卓庆CP”在超话粉丝数达7.5万人，超话粉丝团有4个千人规模。

豆瓣是另一个综艺节目观众非常活跃的平台。在豆瓣群的剧集类别榜单上，前20名中有两档综艺节目，其余的基本都是热门影视剧和综艺节目。《心动的信号6》排名第10，群成员不足万人，比其他热门剧的群低了几个数量级。但只要该剧还在播出，发帖量和互动量就会相当可观。

这就是联纵用户粘性的证明。 CP的消耗和剧情的讨论撑起了一部言情剧的热度，也是观众能够留住它的主要原因。“很多节目都是在吸引投资、降低成本的模式下推出的，通常会通过后续节目内容、营销等来增加话题，以增加流量，实现to C变现。”小九说道。哈哈还表示，能够支持《心动的信号6》到达第7季，与高用户粘性和to C会员的高转化率密不可分。 “比如开播期间的流量非常稳定，并且有一批固定用户一直关注IP 《怦然心动20岁》。由于每季的故事格式不同，其走向也不同。例如第三期引发讨论后，我们经历了爆发式的增长，我们的一些老粉丝其实也非常愿意在各大社交媒体上表达自己的观点。”对于C员转化的调查，各平台都会向节目组提供各个维度的数据。例如，如果会员有提前观看正片的权利，那么转化将根据提前解锁正片的人数来判断。联宗里还有很多会员专享的内容。这些内容的观看人数和播放量的增加也是判断转化的重要依据。

一位视频平台从业者告诉娱乐资本，当ToB失败或不理想时，会员获取是衡量节目IP活力的最重要指标。枢轴成功了。 《心动的信号》的制片人颜志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在第一季节目没有吸引投资的情况下，会员收入可以覆盖成本。第三季度，计划会员收入较上一季增长45%。言情剧和影视剧的相似之处在于，都是利用剧情的发展来吸引观众继续观看。对后续剧情的好奇会驱使观众去报名会员，而CP线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在这种趋势下，联宗开始寻找新的转化会员的方式。除了跳过广告、提前观看正片等福利之外，现在会员专属的玩法也越来越多。以《心动的信号》为例，程序添加了带糖值的投票玩法。观众通过投票“糖分”来支持自己的CP。糖分达到一定程度的CP将解锁专属二人看点。普通用户每天可以赠送1张门票，VIP每天可以赠送2张门票，这就鼓励了很多CP粉为了糖而充值会员。在“卓庆”超聊中，还可以看到很多帖子呼吁粉丝为糖值投票。截至播出结束，“卓庆CP”糖值已突破130万。

这种方法已经在爱情片中被采用。今年，几乎所有言情类型都设立了CP的投资渠道。

另一个卷起来的玩法是“陪你看”，允许某对情侣以反应正片的形式录制额外的节目。此内容通常是会员专用内容。“群里有很多人报名成为‘卓庆’的会员。”林开心说。联综里成员专属的节目内容、精彩片段以及附带的观看场景，对于CP粉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糖分。 “我们可以从他们两个一起看正片的反应中找到线索，然后我们就可以判断这两个人是否成功。”To C的可行性已经得到验证，这意味着爱娱乐的下半场已经到来。作为制作人，哈哈对连总的未来还是充满信心的。毕竟，从粗放走向精细，是一个节目品类必然的过程。优胜劣汰之后，能够找到新道路的连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竞争。“我们仍在积极寻找与品牌客户和IP合作的方式，让用户印象更深、印象更深刻。”正如她所说，找到相应的人群，实现覆盖成本的会员转化，并在此基础上探索吸引B端赞助的新方式，是决定下半年谁能领先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