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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初恋到结婚生娃,我们走过了七年之痒,感恩我们的相识相知相爱,没有华丽的词藻,惟愿彼此幸福陪伴到老
然而,我快乐的太早,人生毕竟还是一个荆棘丛,决不是到处都剩开着玫瑰花
前些日子突然想去梧桐树下坐坐,走到梧桐树的地方,我眼前一闪,吓了一大跳:梧桐的枝干全被人砍了去,只剩下一根二丈多高的的树身顶着一束树尖,立在那里在风中摇曳
梧桐的树身,也为蚁所蚀,满是伤痕,渐渐的有些不坚牢了
再抬头向上看,梧桐树顶尖上绽出来的一些淡紫色的花朵,还在绿叶丛中微笑,它们还没来得及知道,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已被人为的砍断,剩下孤独的它们生存了
它们好像成了失去母亲的孩子,不久就会微笑不下去了,连痛哭也没有地方
但现在不行了
需要的资料,都在国家图书馆
临近作论文的关键时刻
再也没法拖下去了
于是,就给北京来招聘的单位,投了一个简历
那单位来电说要去面谈
问清了报销硬卧,这才促使我去北京
黄花和竹篱,有如儿时的玩伴,总会让我往往想起
农村小孩子,从小在山间田野上长大,疯跑疯玩,野的很,大人也顾不上管
记得小时候我纯粹就是个野孩子,骂人的事不用谁教从小就听会了
在骂人的过程中,我们也创造了许多童谣,这边骂:“你大蛋三斤半,十斤柴禾煮不烂
(大,西北方言,父亲,爸爸,爹的意思)”
那边还:“你妈B你大蛋,你妈头上绑根线,一拉一拉会动弹
”这边骂不过人家了,就赶快编曲儿:“你骂我,我不还
我去后沟叫老爷
老爷没啥拿,拿个小搅把,搅住你妈小尾巴
”占了便宜,我们高兴的哈哈大笑
小时候很坏,看见学生放学了,我们就站在一边念:“学生娃子下学了,羊屎豆子包馍了
”还有在割草或者劳动中,看见太阳要落山了,就唱“日头落,狼下坡,夜狐子背个烂砂锅
领住娃子拾柴禾,领住女子去烧火
”有时候一群小孩子在一起比赛说“曲儿”,看谁能跟上
什么“板凳倒,狗娃咬
谁来了?你大嫂
胳肢窝夹的啥?烂棉袄
你咋不穿呢?虱老咬
你咋不逮呢?眼不好
你咋不看呢?钱老少
你咋不死呢?命老好
”还有谁个爱哭,大家就唱“小白鸡,转坑沿
洗白手,扎花鞋
扎的花鞋没处放,放到你娘床头上
老鼠咬个尖,捂住鼻子哭半天
眼也哭瞎了,鼻子也哭塌了
”小时候农村对当舅舅的很是贬低,俗称“舅倌”,小孩子在一起骂谁他舅,就是“舅,舅,一头肉,大锅蒸小锅熘,大家都来吃舅舅肉”,或者“螳螂螳螂你舅呢?卖盐来卖醋来,都来调吃螳螂他舅肉来
”有的是在劳动中唱的,如在割麦时唱“拢,拢,割麦麦,刀刀快,切韮菜,韮菜辣,切苦瓜,甜瓜甜,月儿圆,麻子闺女扫碾盘,一天扫个半升米,全部都要交给俺
”有的表现了封建社会的一种向往,一种现象,如“太阳出来明晃晃,我家二哥上学堂
读《四书》、念文章,将来当个状元郎,红旗插到咱门上,你看荣光不荣光
”“小棒槌,咳拉拉,婆婆死了自当家
”还有姊妹两个在一起唱“荠荠菜,水里漂
我和姐姐一样高,大姐争个花手巾,我就争个破铺衬,大姐枕个花枕头,我就枕个老母狗
翻翻身,咬一口
死丫头,你没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