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业很残酷,也很现实,你演得好、人红了,才会有人讲你的八卦——那段时间当红的郑伊健,长一颗青春痘都可以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而不红的人,去世后只会有一个邮票大小的版位报道。”
作者 | 朱恺
编辑 | 刘车仔
叶璇记得,自己刚入行的时候,化妆间的大姐告诉她:这个行业很残酷。在纸媒时代,如果红的话,长一颗青春痘都能登上头版头条,如果不红的话,死了就只有一个邮票大小的版位报道。
从小,叶璇被教导一定要成为环境中最优秀的人。在她眼里,娱乐圈的成功有两个维度,一个是赚钱多少,另一个是知名度,没新闻才是坏新闻,“只要是红就行了,管它什么红,黑红也是红”。
▲叶璇留下过不少经典角色,包括《再生缘》的孟丽君、《天下第一》的上官海棠等。
6月,叶璇在香港拍摄《法与情》的间隙,与我约在广州白云机场附近的一家岭南风味餐馆见面。
采访时间是下午1点,广州气温逼近40摄氏度,她几乎没有化妆,但精气神很足。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先主动过来招呼大家坐下,又在包里翻找了半天充电线,调侃自己今天早起失败,出门时东西收得太乱,还轻快地哼唱起“我是一只猪”。
自来熟的她,很快就成为了房间里存在感最强的人。
等待上菜的时间里,她掏出手机给大家看拍的吻戏花絮。视频里,剧组几乎所有人挤在闷热的片场里,围观她和关智斌接吻;视频外,叶璇绘声绘色地形容当时的状况,“连递茶水的保姆都围上来了”。
“这么多人前来围观,说明这部戏拍得挺成功”,放下手机后,叶璇意犹未尽,又补充几句:“(拍戏)最难的是如何贯穿角色,就像做衣服一样,最难的在于剪裁拼接,因为戏是一场场跳着演的,你要把它拼在一起。如果两个演员没有铺垫好前面的感情戏,谁想看你们接吻啊,早就走掉了。”
她很笃定,“估计播出后会小火”。谈话间,服务员推门进来上菜,老旧的餐盘转不动,她主动站起来给每个人夹菜。
一位服务员似乎认出了叶璇:“你看起来很眼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叶璇接过话茬:“有点像你妹是吧?”等服务员说出了叶璇的名字后,她开玩笑:“像叶璇有没有打折?下次再打折?下次不来了,这样做生意,难怪你们在大众点评才3分,确实难吃,还不打折。”
很快,眼前的这个叶璇与互联网上那个快言快语的叶璇重合了。
早年间,有人看完叶璇的综艺片段和言论,认为她说话不经大脑,“被下了降头”;而自从开始直播以来,叶璇也一直争议不断:网友认为她穿保暖衣、扎双马尾、剪起脚趾甲的样子像“奥特之母”,《再生缘》里的女神滤镜稀碎。
▲2023年,叶璇在直播间的造型一度引起争议。
叶璇则把直播当成是一种角色扮演,成功带货需要吸引人的话题和争议点。她觉得,被人关注到就说明演得成功了,一如在公众面前的回应:“扮丑,啲人话我又肥又丑,咪即系我成功啰,唔丑就卖唔到啲货。”
不拍戏的日子里,叶璇每天会花3—4小时开直播带货。
她的规矩很简单:网友先提问,自己讲产品,讲完再回答问题。点进直播间,网友咨询的问题以情感、事业为主,叶璇扮演着人间清醒、一针见血的角色,三言两语指点迷津。
有男网友提问,自己爱上了有夫之妇,不甘心放手,该怎么办。在询问对方的薪资后,叶璇淡定地回复:“你现在28岁,一年挣17万元也不算成功,没有能力还不甘心。人家有老公的,你在搞什么啊?这个情况就和人交交朋友吧,(不然)不道德也不现实,万一你被人家老公打了还犯法,要认清自己的状况。”
另一位女网友进来,表示自己在职场上被人讨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叶璇不假思索地回复:“你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原因很简单,就一个字,我先来介绍一下我的驱蚊水,然后回答你的问题。”
介绍完产品后,叶璇回到正题:“一个字,弱。心智各方面都很弱的人,听不得闲言碎语——林黛玉,弱,死了,老公,别人的。你看我,谁敢当面说我,强的人听不见他们讲的东西。”
有人忍不住连线质疑:“刚才看了你的直播,说话会不会太直接?”叶璇马上挂断:“这种人玻璃心吧,难不成还要浪费我的时间去婉转跟你讲话?巨婴才这样,不能接受现实。”
▲不拍戏的日子里,叶璇每天会花3—4小时开直播带货。
总有人替叶璇觉得可惜——有网友问:“我看到你好像是比较高学历的人,现在做直播带货,有没有觉得自己屈才了?”叶璇反问:“你每天(花时间)吃喝拉撒,觉得自己屈才吗?当你直播赚得比任何(普通)人都多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自己屈才了。”
直播间的背景,时常在游泳池、地铁站、候机室之间切换,叶璇一有空就会直播,平均一场下来带货三五十款。
2020年3月开始,因为疫情,她一直待在老家杭州,嗅到直播风口后不久,便组建了自己的团队。团队成员多半是985的高学历学霸——这是叶璇的要求,来投简历的至少得是本科班里前几名,“智商要高,不然很多文件处理不了”。
面对“明星做直播,是在降级当网红”的质疑,叶璇有自己的解读方式:“看腻了电视剧里假惺惺的剧情,大家一定会看真人秀、看直播,就像电视淘汰收音机一样,这是不可逆的行业趋势——演戏可以后期P图、修剪声音,但直播是无法掩饰缺点的,对我们的挑战也更高。”
当时做直播最火的,是李佳琦等人。但叶璇觉得大多数人都是在“滚销量”,靠便宜来吸引人群,还可能出现流量和销量造假的情况,而自己不造假,亲自试用过才带货,卖出产品再收中介费,在做不一样的内容。
她给自己直播间的定位是文化沙龙,每天念书、聊天。不久前,有人在诚品书店偶遇叶璇买《第七天》和《长安的荔枝》,这两本书很快出现在直播间的商品橱窗里;《红颜》《悲惨世界》在这里也一度畅销。
几天前,一位乳腺癌复发的患者连线问叶璇如何看待死亡。一番开导后,叶璇认真地向她推荐了余华的《第七天》,“(这本书)讲的就是死亡,看完你会很通透,死亡其实没有那么可怕”。
更多时候,直播间充斥着老生常谈的日常话题。偶尔还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网友:有人连线,说自己在路边撞到一辆卡车,发现车主在两个月前已经去世了,咨询要不要去看风水。叶璇脸色一沉,马上挂断,“传播封建迷信,这种人没有资格跟我对话”。
▲有人在诚品书店偶遇叶璇买《第七天》,这本书很快出现在直播间的商品橱窗里。
争议是从几个月前开始出现的。
叶璇穿上保暖内衣、扎上双马尾,在直播间抠脚、剪指甲,有网友评论她的造型很土、不修边幅、像“奥特之母”;不久,叶璇又在镜头前穿上太古里热搜的同款“牵手裙”,被质疑想要流量、没有下限。
直播的造型,是叶璇自己想出来的——穿上保暖衣,是因为当时在冬天,代言了同款商品;双马尾则是扎着好玩,平时老梳着单马尾,感觉太重了。她坚持,在不同的平台,就该扮演好不同的角色:“演员本来就是什么都要演的,如果只能演美、帅、年轻,而不能演丑、怪、老、肥,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表演者。”
面对负面的评价,叶璇显得从容,“这一行业,最坏的新闻就是没有新闻、没人来看。(所以)有人评价就是好评价,红就行了,管它什么红,黑红也是红。当然有一个道德底线,是不要违法”。
但是在“扮丑”的时候,直播间的人数和流量与平常相比,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对此,叶璇有另一套解读:“所以大家最终还是冲着我积累了二十年的名气来看直播的,比我‘丑’的人多了去了,都没人看,对不对?”直播可能出现的各种结果,在她的解读下都可以融会贯通,最后完成叶璇式的逻辑闭环。
在微博上,叶璇关闭了评论区,设置了只有自己关注的人才能评论,她解释自己时间有限,没空看别人的评论。在直播间,面对评论区里的吐槽或挑衅,叶璇会逐个点进对方主页,向屏幕前的观众展示照片并回怼,有时将对方禁言。她否认自己这么做的原因是愤怒或不适:
“99%的人,我完全是出于同情去帮助ta,但他们的评论凸显了自己的认知缺陷和双商低下,其实很可怜,我会点进去看他是什么生活,劝他多读书。还有1%的人是不自量力,自己很丑还出来骂别人丑,这种人其实内心很自卑、渴望通过直播和明星对话,引起我们的关注,也是求仁得仁。”
▲在直播间,面对评论区里的吐槽或挑衅,叶璇会点进对方主页,向屏幕前的观众展示照片并回怼。
相比于直播间里的抓马,叶璇觉得自己的底色一直是很冷静的。她分析,这可能和家里人全是学理工科的有关,也可能是因为血液里有温州人的基因,“天生天养、独立性极强,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
小时候,叶璇就展现出“情绪稳定”的一面。
母亲生下她的时候才18岁,那个年轻的女孩,不允许叶璇在外面喊自己“妈妈”。有时妈妈在家喝多了酒,会在朋友走后把桌子掀了,生气起来还会打叶璇,打完后又抱着她哭。小叶璇在旁边看着这一幕,觉得像在上演连续剧,“就跟看戏一样,她是我的反面教材,我不会选择过这样的人生”。
9岁的时候,叶璇的父母正式离婚。生日那天早上她醒来,发现妈妈搬走了家里的家具,留下一本3000元的存折,放在厕所天花板上。半个月后,长期在外做生意的爸爸回来接她去美国留学,与祖父母同住——他们此前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2个月。
▲小时候的叶璇。
四年后,叶璇的祖父母回国,爸爸问她接下来要一个人住还是一起住,她选择一个人搬到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每个月拿着500美元的生活费,自己租房子生活。
她找到一家租赁录影带的店,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告诉老板娘自己满16岁,每天兼职到八九点,然后走夜路回家。幸运的是,她只被打劫过一次:一群亚洲女学生围住她,问她要钱包,打开一看只有2美元,自己还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
与此同时,她努力在这个环境中成为最优秀的人。高中时,叶璇几乎每门功课都是A,“一般同学花70%的精力在听讲,我真是花120%的注意力听”,连课间休息的时间都不放过。
每次考第一名,爸爸就会多给她100美元的生活费,“(不然)他看都不会看一眼成绩单,所以我永远考第一名”。只有一次,有一门生物课得了B,她带着作业找到脾气很大的老师:我考试都是90分以上,也从不迟到早退,你为什么给我一个B?最终老师还是给她改成了A。
18岁的时候,叶璇以180门功课全A的成绩毕业,最终顺利被韦尔斯利学院的政治系录取,拿到全额奖学金。她在早期的访谈中提到,自己拼了命考第一名,是希望父亲能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但他还是没来”。
▲叶璇是学霸,TVB曾经结合她身上知性、英气的气质,为她量身打造不少角色。
如今,这一段在大部分人看来波折起伏的经历,成为一个可以被叶璇云淡风轻提起的话题,成为她从小就十分优秀和独立的佐证,似乎在此期间,她从未产生过任何人之常情的孤独。
转折发生在1999年,那是中国香港娱乐产业的黄金年代,正在上大一的叶璇,在婚纱店挑选头饰时被赞助商一眼相中,误打误撞参加了国际华裔小姐竞选。
和大部分参赛者不同,叶璇大胆自信的台风让人眼前一亮,在决赛当天还自曝生日,很快抓住评委的注意力:“我过了今天就满19岁,希望各位评委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最好今晚可以送一份大礼给我,给我当个冠军啦!”大赛以叶璇获得国际华裔小姐竞选的冠军结束。
获得冠军后,她选择抓住机会,从纽约飞回香港签约TVB,正式成为一名演员——TVB结合她身上知性、英气的气质,为她量身打造了不少角色,包括《再生缘》中女扮男装、才智过人的孟丽君,《云海玉弓缘》中渴望被爱、执着自我的厉胜男。
有一次,叶璇因为对剧本不感兴趣,找借口推掉了《智勇新警界》的主角。当时大家都觉得,新人这么做很任性、别想在这一行混了,但她却因此空出档期,不久后又成功接下了《冲上云霄》中的经典角色,饰演一个英姿飒爽的女飞机师。
叶璇在博客中写道,自己的“任意妄为”从来没有得到惩罚,身边人也对此感到惊奇。如今回想起来,她将成功的原因总结为自己的远见,“演一个不适合自己的女主角是没有用的,没有(拒绝)的魄力,就得不到更好的机会”。
在这一点上,她觉得自己和《窃听风云3》中的陆永瑜有相似的地方:在职场上做事情杀伐果断,雷厉风行——2004年,在内地拍《天下第一》的时候,监制王晶劝说叶璇加入寰亚电影公司,她很快离开了TVB,继续往上走:“在香港,拍电视的是艺人,拍电影的才是明星,任何一个人有台阶往上走都会很高兴,人家给了我几十倍的工资待遇,我为什么不去?”
▲2010年,叶璇凭《意外》获得第二十九届香港电影金像奖的最佳女配角。
3年后,在一所影视职业学院里,叶璇受聘成为表演系的客座教授,第一场讲座的主题就是“成功的捷径”。
在当年的报道里,我们看到了叶璇的成功学雏形:成功的关键,就是要与成功的人合作,而这完全取决于外形、天赋、勤奋等个人素质。在一档节目中,当被问到自己的成功是靠天赋还是努力时,她认为是前者,并引用一句话佐证自己的观点:“上等人自学成才,中等人教成才,下等人打也不成才。”
在她心里,有一张清晰又笃定的规划图。在TVB的同龄同行里,她是第一个转型做制片人和编剧的,“演员在一部戏里的功能比较小,地位也比较低,制作人和编剧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你肯定要往上走,而且我做的几部戏也都赚了钱,比较成功”。
有一次,叶璇向一个领导推销新剧,对方三天不见人,她正准备坐高铁回去,在快发车时收到了短信。叶璇拎起行李就要跳下车,为了赶时间还穿过高压铁轨,踏上最后一班返程列车,最终谈成了项目。
2014年6月,叶璇担任制片、编剧和主演的青春抗战剧《雅典娜女神》播出。因为喜欢《圣斗士星矢》,她给剧中地下党的代号起名为“雅典娜女神”;同时,因为她就是制片人,并未对自己的剧本进行任何改动,创作空间很大。
这部剧后来被改名为《青春烈火》,在豆瓣上评分4.0分,热评第一条显示:“这是那个杀鬼子涂YSL的剧吗?”尽管它的争议很大,但电视台重播率很高,这是她迄今为止收版权费收得最多的一部剧,“(有人说)要多雷有多雷,雷也是一种精彩的创意。后来不让我们写这么雷,收视率就没有那么高了”。
▲叶璇担任制片、编剧和主演的青春抗战剧《雅典娜女神》。
出道至今,叶璇始终把入行第一天,化妆间大姐说的话奉为金玉良言:
“这个行业很残酷,也很现实,你演得好、人红了,才会有人讲你的八卦——那段时间当红的郑伊健,长一颗青春痘都可以登上报纸的头版头条,而不红的人,去世后只会有一个邮票大小的版位报道。”
在TVB拍戏的时候,叶璇是港媒笔下的“绯闻女神”。她不怎么看自己的八卦,“八卦新闻是我们行业的一个附属产品,而且我们很需要它,没有话题让观众聊的话,对艺人的职业生涯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互联网时代,网友从她的不少综艺和采访片段中,挖掘出“雷人”“低情商”的言论。
在脱口秀节目《苗阜秀》中,叶璇模仿并揶揄过陈紫函“千年老二”的演技,让后者面露尴尬;轮到别人上台吐槽自己,对方说叶璇最大的缺点是太漂亮了,她反而不乐意:“你说半天没有在吐槽,没达到节目的效果,收视率到你这个环节就掉了!什么叫敬业,就是做节目组让你做的事。”
▲在脱口秀节目中,叶璇模仿并揶揄过陈紫函“千年老二”的演技。
在叶璇参加的一期《金星秀》中,也有一段对话,隔三差五被网友拎出来讨论。金星为了劝叶璇赶紧结婚生孩子,发表了一通长篇大论:“你幸福的时候,整个人浑身上下释放着母性的荷尔蒙,这是最好的时候,你一定要自己生,然后你这个女人才会更饱满,你就差这一下子。给你的功能你不用的话,你干嘛呢,对吧。”
叶璇笑着回复:“说得好像你生过一样。”
这段对话,并不是节目组的剧本,但很快冲上了热搜——节目刚播出时,有人说她讽刺金星不能生育;如今,这段对话则成为她怼“劝生党”的清醒象征。叶璇回过头来分析,其实对话的节奏,是被金星自己带领的:
“当时我们的目的是剧组演员来宣传新戏,但她没有问关于戏的任何问题,不太尊重我们的交易,所以我就用这个话来反驳她。”
大多数时候,叶璇表现得一切尽在掌控中,“他们(节目)签我是为了上热搜,我们签合同就是这么签的,要保证你的收视率,你的效果”。
▲叶璇在《金星秀》上反驳金星的“劝生论”,一度引起热议。
有时候,事情偶尔逃逸出她的“成功学叙事”,让她“弱者”的一面暴露在大家面前。她在好友的节目中提到过一段恋爱经历:曾经被前任男友家暴过,但还是“大度”地没有说出对方的名字。
2015年,叶璇罕见地官宣了一段与小默先生的恋情,随即因为各种秀恩爱言论而冲上热搜,随后又以“狗血官司”收场,提起这段经历,她并不愿多说。在节目上,她承认过自己有一种情感上的缺失,要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我唯一的短板可能是爱情,遇到爱情就不行了,理性没有了”。
叶璇的第一个男朋友,是哈佛大学的学生会主席。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跟自己谈恋爱,而不找哈佛的同学当女朋友,对方回复:因为哈佛的女生喜欢和男生竞争,要比谁考试考得好,而你们韦尔斯利的女生会成就男生。
如今叶璇仍对此深以为然,在提到恋爱的时候,她跟我说:“我们学校的理念就是这样,学校出来的全是总统夫人,女人要独立与合作,和心爱的人一起优秀,甚至老公有事还帮他,克林顿出事的时候还是希拉里把他兜住了,对不对?”
▲她不避讳在节目中谈到感情。
在一篇关于叶璇“高开低走”的长文下,有这样一段高赞评论,讲述了一件她没提过的小事:“大学的时候,学长学姐想拍个短片作业,很异想天开地去横店影视城找到叶璇,游说她免费参演(学生哪儿出得起片酬)。最后叶璇爽快答应了……这件事挺拉好感的,也许她很享受别人对她的爱,别人只要对她有一点点好,她就要加倍对对方更好。”
在节目中,她会笑着提及自己小时候的经历——9岁生日那天,其实也是妈妈离开的那一天,她试过哭着挽留对方,但还是没有用。客厅的家具当天被一并搬空,其他小朋友来陪叶璇过生日,大家就坐在地毯上吃蛋糕,所有人默契地不提起此事。
在日久天长的独立生活里,逐渐羽翼丰满的强者叶璇,给这段属于弱小叶璇的经历打上了记号,放进了名字叫做“过去”的箱子里。
不在乎,是她想要的强大,“我无所谓自己在公众心中是什么形象,反正生活照常运转,成年人有自己的价值体系,不应该因为任何人的评价改变,你如果要很在乎媒体讲什么的话,不要说做不了我们这一行,做人都不太好做,键盘侠讲你几句就抑郁了,甚至自杀的都有”。
采访到最后,我问叶璇,如果要回顾自己在公众面前讲过的话、做过的选择,有没有过觉得后悔的时刻。
叶璇想了想,说从来没有过,自己是个理科女,每个选择都是在精打细算、精心推敲后做出来的。末了,她又补充一句:“而且,成年人在任何时候,都要对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所以,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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