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感化西湖杨柳的清丽,早霞催开苏堤桃花的艳影
过往的路人,穿行在石板路上,她们揭露一身的尘烟,将模糊的时间寄生存短促的旱季
中国队出线了,球迷都在欢呼,有的激动得都快要死了,而且像是真的
我的心却是冰冷的
我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比看哪一场球都冷静
妻子刚与我争了架,枣也睡了
我的冷血与这些无关
帕格尼尼催发了一个中国文人小心翼翼的狂想,在一个炎热的夏季午后
没有见过刘全
听说他是个残疾人
电话里问起这事我有一些不忍
好在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说是小时候一场疾病留下了身体的残疾
他的童年的大半光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这样一个人,他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大了去了
我问是什么样的理想,他没有细说,话题就转移了
刘全是个吉他手
在太原,搞地下音乐的人生存得都不太容易
有时候在街上看到某个商家为促销临时搭建的宣传台上,有唱歌的人在表演,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欢快地游荡着,我想,一定有一些事是我们所没有了解的
刘全说,他的情况稍好一些
他说自己是厅子里的乐手
夜晚到夜总会、歌舞厅演出到夜深
一个场子大约演出两三个月就转移了
上午是他的休息时间
下午他带学生
我不能肯定我从电话采访中获得的感受
刘全在电话的那一端说:理想与生存是互相矛盾的一对事物
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是唱自己的歌
“我想非常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有一个能够自由发挥的空间
我抒唱自己的感受
我希望我能以自由的歌去打动别人
” 但,“要生存就不得不放弃一些理想
”这种放弃的痛苦在许多搞艺术的人的身上都出现过
刘全说,其实做一个乐手,他追求新鲜的、有挑战性和创造性的演唱,但“日复一日的重复,把一些曾经敏锐的感觉磨灭掉了
” “我现在在逐渐减少演出
我对我目前的状态不满意
我需要好好学习一段,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 1974年出生的刘全,骨子里,有一种常人难及的韧性
他的声音中透着理性和节制,没有听过他的演唱,但他用吉他赢得了一个女孩子的欢心
这是又一个故事了
我想,哪一天,应该去看看他
以前从没把他的名字全写出来过,只是嘴里念着觉得不俗
前不久弄了个摄相头,他在外地工作的老爸就留言说,你去把仲仲接来,让他跟我视频,我们都想他咯
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的名字不止不俗,还真是牛得登峰造极了
黄杜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