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整理残梦,你组装一根根碎骨头,细细品位,泪水干枯,凄婉成了一滩灰影,渐渐醉成南柯一梦,希望梦不醒,拉住孤冷的夜
希望梦中是暖阳,陪你流过结果一段时间,尽管火线是怎样凄怆戚戚,也要稽首回望已经的那一丝冬冷
我怕住在门口有兵站岗的地方,晚了进不去了,所以虽然酒没喝足,还是早点回吧
在小店里买了四瓶子,加上泡鸡爪,回到房间喝吧
单间一床,房间很小,我们把一课桌拉到床边,坐上床又继续喝起来
搞到很晚才睡
宁少爷显然很累,不久就睡着了
我则看完了古龙的《天涯明月刀》改编的电视,这才睡
我想,一个在近乎绝望的状态下的人,会对任何一种可能的机会都抓住不放的
一句话或是一个暗示,都足以让他们欣喜若狂,我到此的意义就在于此,我虽然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只是跟着看看一下他们的设想和蓝图的具体内容,就让他们如此兴奋,我有点惭愧,知识有时就像那些植物渴望着的甘霖,对于他们,更为迫切地需要这些东西
我理所当然地应该毫无保留地帮助他完成他们的设想和蓝图,让设想变成真正的现实
他们对于黄鸟的交交之鸣并不会像我那么敏感,因为,黄鸟的交交之鸣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如果不把厂子及时建起来的话,一切都将变得像噩梦一样
敏感、多愁、莫名其妙地忧郁,那是我的现状,一个游离于现实生活之外的人,一个痴迷于文字力量的人,生活似乎与他若即若离,空洞的词汇和充沛的激情只能让他对所有的外界变化变得异乎寻常地悲观、无奈,虽然只是形而上的情绪,就像此时,一只黄鸟的交交之鸣,在我听来,是如此地惊心,它触动了我内心里的那根脆弱的神经
我想挣脱它那种近乎狞厉的凄鸣,但这几乎是梦想,在内心脆弱的时刻,是听不得秋风之鸣的,信夫!
但是母亲却又是欢喜为父亲、兄长和我添置衣物的
父亲是一个文化人,天暖时喜欢穿白色的衬衣
母亲每年春季到来时都会为父亲添一件这样的衬衣
每天下地回来,忙完家里的活儿,母亲都会把父亲的白衬衣冼得干干净净
那时没有熨斗,每次母亲都是在衬衣将干未干时,不停地用手把它扯得展展的
第二天晾干了,叠放在大木箱子里,给父亲下次换洗
记忆里,母亲总是在我夜半起来如厕时还在忙活
大木箱子是他们婚姻的见证,一直到现在,这箱子还被母亲摆放在正室的土坑上,黑枣红的漆面光亮光亮的,恍是在印鉴着流年里的片断和枝节
转眼六年过去了,他已送走了两届学生,眼角已经生出浅浅的鱼尾纹了,一天大学时的舍友忽然打电话来说准备到清秀山聚一聚,时间定在星期六
他想是该聚一聚了,两年没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呵